如果段喜贵还要有其他心思,那么就只能说你先不义,那就不能怪我不仁了,但从目前来看,还不至于,只是冯紫英惯以人性本恶的观念来判断人。
冯紫英和沈有容探讨了许久,都认为通过纯粹的私下招募甚至挖人来帮助大周设立制造西夷舰船的办法虽然可行,但是在时间上可能会相当长,但如果要通过相对公开的招募方式,可能就要和佛郎机人的官府和红毛番的组织——东印度公司打交道了。
“哦?鸳鸯的母亲病重,那现在可曾大好了?”冯紫英随口问道。
“可能有人会说,有哪家银庄钱铺能够借钱给他们?一家船厂可不是三五百两银子能打发的,便是几千两也未必能行,更何况银庄钱铺也从无这种生意经营。”